我弟弟和我打雪仗时死了。
后来我一个人打雪仗。
发现我可以远距离投掷雪球,并且百分百命中。

〖文章设定〗
第一人称,假想叙事
本篇同人于《 武器投掷rpg2:悠久之空岛》
以角色的资料线索,进行一个假想二创,可能会对原内容的人设和世界观设定有一些差异,如有介意慎看
本文有相对独立的世界观
本篇为正文模式,因故暂无提供视频
配图为游戏内截取,仅提供辅助观看作用
本篇为23年8月旧稿
〖正文〗
我的弟弟死了。
我和他都是打雪仗的好手,喜欢互相砸中对方,就这样玩一整个冬天。
我七岁那年打雪仗时,他不幸失足摔落进水池中。
几个小时后被人打捞起来时,弟弟已经死了。
那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生死别离,看着弟弟冻僵的尸躯。
以为只是睡着了,睡不醒的那种。
于是剩下半个冬天的打雪仗,都是和我堆的雪人一起玩的。
说道也怪,一开始命中的地方奇奇怪怪,抛射的轨迹都很奇怪。
后来哪怕我随手抛,都能精准的命中到雪人身上,抛雪球的技术简直突飞猛进。

为此我特意叫来了小镇上的其他孩童,表演了一出蒙眼砸雪球。
演出异常顺利,精准的命中每一处标记物,因此我收获了台下的一片喝彩。
甚至有小镇上的成年人,劝我要不要去马戏团看看,我看起来很适合杂耍。
次年春天,马戏团来我们小镇巡演了。
演出结束后,我被那马戏团的团长找上了。
他也是受人推荐,知晓了我的“雪球表演”,想来见识一番。
毕竟,找一个苗子好的杂技演员,好好培养,未来不可估量。
我心里有些忐忑,对方递给我的是小石头,我不知道石头是否会和雪球一样准。
但在对方眼神的鼓励中,我尝试的抛射。
“咚”
我只是不确定的抛射,却没想到真的精准命中在目标点附近。

直教马戏团长大声叫好,后来这位老人又测试了我的其他能力。
平衡性、反应、与野兽的亲和力,却意外的有些不合适。
不过没事,〖小孩飞刀〗也算是个不错的经典节目了。
毕竟是小孩,从小慢慢来教,也可以。
在这个颇为落后保守的小镇发展,很难说发展出什么出息。
于是在征得我父母的同意后,这位老人带我踏上了卖艺道路。
〖小孩飞刀〗的这个节目,因为夺人眼球的出色表演,因此吸引了不少的人来观看。
我可以蒙着眼抛射飞刀,在目标白板上打上一个爱心的形状;也可以背过身子,将飞刀抛中桌子上的苹果。
我成了马戏团的新秀,很多人不仅惊叹于我出神入化的甩刀技术,更惊叹于我的年龄。
这么年轻,是怎么学到如此技艺的?背后又需要多困苦的练习?
随着和马戏团的一路巡演,我的年龄也不断长大,因为我的人气越来越火,节目越来越精彩。
我也逐渐被培养,读书、学艺两不误。
而随着愈发学习,我才发现我的成名节目,似乎只能用“天赋”来解释。
因为我知道,这百分百的命中率,与刻苦的训练无关,甚至在加入马戏团前,我就已经“掌握”了。
我就这样卖艺,一晃过去了十年。
此时的我也已经成年,我卖艺的领域没有扩张,而是围绕在投掷上下功夫,逐渐成为一个专项领域的卖艺大师。
尚且还能吸引不少人观看叫好,只是远不如以前的人气,毕竟一个小孩子的投刀更是效果炸裂。
而老马戏团团长,也在前不久病故了。
这个贯穿我整个青春的马戏团,终究要散了。
我也沦为了独立艺人,行走在这世间。
这一走,又是几年,见证了人间冷暖,与世道动荡。
世道动荡——
我一路卖艺,见证过的陌生城市,各种各样都有,但是一片硝烟的废墟,我是第一次见。
直到我上前询问时,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城市被攻占了。
我也同时被当做可疑的平民关押了起来。
直到我一个流浪艺人的事情被上报了,他们才把我拽了出来,扔进了一个府中,给太太们卖艺看。
虽然行动限制了,但也算能温饱和有个歇脚的点了,每日也就是表演各种各样的甩飞刀,惹得太太们发笑。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大将军亲眼看完我的表演后,直接甩手,下令把我带到军械库去。
他想见识下,我这种精准度,能不能充当个杀戮机器。
军械库外围的训练靶场。
我被分发了一把长条模样的玩意,据这里的兵头所说,这叫“枪”,具有很强的射击威力。
我看了看我手中的这柄武器,狐疑的指了指枪,见对方点了点头,于是我开始准备用枪了。
端着枪,眼睛瞄准好方位,然后双手一抛,枪支稳稳当当的被我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的砸在目标点。
一旁的兵头看完后目瞪口呆,又掏来了一个枪支,给我展示了其中的子弹,并一颗颗的塞进去,然后瞄准靶子。
“砰”
靶子被子弹贯穿出一个洞。
我接过了对方的那柄枪,然后拿下弹袋,从中取出子弹,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我轻轻的抛射了出去。
子弹以一道翻滚的冲势、打在目标靶子上,甚至就在刚刚那被贯穿的洞一旁,然后落了下来。
在府中的大将军得知了我的不配合后,甩了甩手,没有给手下的士兵一个好脸色。
只是口中安排了一下,然后便让士兵下去了。
士兵给我取来了一串手榴弹,告知了简单的用法。
这一次,我不能再装傻糊弄过去了。
手里抓着沉重的手榴弹,拔掉插销,手往远处一抛,原先规划的目标点顿时被炸出一片狼藉。
我一个艺人,被迫沦为了一个草菅人命的士兵,还是个打游击战炸营地、或埋伏的士兵。
后来,我所在的这只部队,人员开始快速减少。
似乎这个大将军的进攻势头受阻,一路的攻城掠地,让整个军队的补给难以周转下去。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所处的部队被调配在一处关隘之上,大将军给达的指示是,让我们殿后,用库存的弹药,坚守关隘。
可真正推到关隘前的,却是一门门口径颇大的大炮,我手中那可怜的手榴弹,何德何能能止步住对方的脚步。
而且我也不想再造杀戮了,当兵本就是受他人所迫,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艺人啊。
举起手榴弹,我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我的手似乎有点发软,手里的手榴弹似乎也被牵引着从我手中挣脱,但我只是紧紧的握着。
随着一阵爆炸,关隘前方又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炮坑,里面躺着的我,则是被炸成了重伤。
我的耳边传来更多的炮击声,一片轰鸣——但我很快就听不到了。
临死前,我似乎看到了我在城镇中当流浪艺人的飘零生活,又看到了在马戏团时的无忧生活。
脑海中划过一道道画面,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在和我挥手。
还看到了那个年幼的弟弟,挥着手招呼着我打雪仗。
弟弟没有长大,还保持着七岁时的那个模样,他一蹦一跳的,眼里似乎噙着泪水。
“哥哥,你受苦了”
(这世道的艰难,很不容易吧)
“弟弟,再见面了”
(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我对不起你”
(当初的我,太过年幼无知,不知危险而害了你)
“过去了,都过去了”
(死亡已成定局,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我带你去一个世界”
“去一个,我们可以大展手脚的、没有战乱的世界”
“那个世界——”
是一个,我们可以互相抛雪球的美丽空岛。
